上学的时候,喜欢写信,即使生活在一个城市的朋友,也要你来我往写上一些日常。

同时也喜欢上收集美丽的信纸,写给不同人的信,得配上与之对应的信纸,它也是内容的一部分。

然后便是喜欢去传达室翻找信件,因为信封上没有电话,只有日复一日的期待-等待,希望-失望,有时替人带去信件,竟和自己收到信一样激动不已。

那时写信很快,提笔就有很多话,字斟句酌,写下来的句句都算数。

现在发信息也很快,但甚至记不起昨天向谁聊过什么事,或表达过什么样的情绪。

那时写信不会很快收到回复,所以从信件被寄出的那一刻,所有的言语都会在脑海里徘徊,越来越深刻,越来越真实。

而发过的信息,已读不回,或回复后又被遗忘的,数不胜数。

那时我会把想法、情绪统统写进信里,一边表达,一边解答,一篇下来,心满意足。那信虽然可能已经撕掉了好几次,重写了好几遍,但一切疑惑都在这期间有了答案,留下来的都是智慧和信念。

但在快速往返的信息里,只够表达,来不及思考,只够应付,来不及权衡,撤销的机会只有2分钟,留下的都是瞬时的感受,于是我们很容易被误解,很容易后悔,渐渐不愿贸然的表达真情实感,显得轻描淡写、小心翼翼。

那时信件会被珍藏,时常翻来回味,感情也在这中维系、升华。

现在假使我翻看聊天记录,大概只是为了查找有用的信息。

所以忽然很想写信,想对表达深思熟虑,对自己勇敢诚实,想要慢下来,想听到自己的声音,见到真实的自己,哪怕只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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